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耗尽的生命从那里跳出

2000-09-06 来源:中华读书报 康慨 我有话说

葡萄牙政府8月29日在里斯本宣布,74岁的巴西小说家奥特兰·都拉多(AutranDourado)获得了2000年的卡莫斯奖,这一年度奖项是对用葡萄牙语写作的作家们的最高奖励,由葡萄牙和巴西两国的政府文化部门设立,资金约为53000美元。

奥特兰·都拉多最著名的作品是《痛苦之钟》(OSinodaAgonia),此番宣布的获奖理由是作家“无边无际的想象力”。在卡莫斯奖以往的获奖者中,还包括著名的巴西小说家阿马多,以及前年的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萨拉马戈。

刚刚结束的北京国际图书博览会上,萨拉马戈是葡萄牙参展商力推的大师,他们免费派发了很多印有萨拉马戈照片的小纪念品。

有一首萨拉马戈的诗写道:“一处深深的刀伤,/自觉地将我们撕碎,/耗尽的生命从那里跳出,/渴求、欲望、不知满足,/徒劳地寻找着理由……”

对诗人来说,也许活下去的理由永远都是个大问题,但是对像兰斯·阿姆斯壮这样的运动员而言,生命是另一场竞赛。

阿姆斯壮的传奇经历是一部典型的美国式英雄故事,他出身德克萨斯的小镇,父亲在他很小时就弃家出走,在单身母亲的拉扯下,阿姆斯壮像牛仔那样顽强地长大成人。他爱上了自行车运动,并于1993年连获世界锦标赛与环法大赛的双料冠军。难说是天妒英才还是死神存心要令他成为不朽的大英雄,阿姆斯壮很快被诊断出患上了睾丸癌,而且癌细胞已经窜至肺部和大脑。

在几乎所有这样的故事里,医生总是扮演经验主义者的角色,他们宣布阿姆斯壮治愈的机率不会超过两成。但阿姆斯壮信奉的是竞赛哲学,在冲刺的最后关头,决定胜负的往往要靠意志的力量。他当然继续信任自己的身体,在割去被癌细胞占据的部分之前,他为自己的后代保留了健康的精子。

病魔从未将他打倒,即使在连续接受化疗,头发掉光,身体虚弱的时候,他也要在朋友的陪伴下,到北卡罗莱那的群山中骑车训练。他意志坚定,一定要重返赛场。这一天终于到来了,1999年的环法自行车赛,阿姆斯壮取得了一站又一站的胜利,全法国,全美国,甚至全世界的人们都在注视着他的车轮,期盼着他的最后胜利,好让这世界上再诞生一个英雄的神话。阿姆斯壮不负重望,他在万众欢呼之中第一个冲过了终点。

今年5月,阿姆斯壮的自传《与车无关》(It’sNotAbouttheBike)问世,上周成为《纽约时报书评》非小说类的冠军。关于书名,正如一位书评家所言:“这的确是一本关乎生命、死亡、疾病、家庭、顿挫与胜利的大书,而非仅仅只有自行车。”

希望早日看到这本书的中文版上市。我相信,阿姆斯壮的故事能给那些深受病痛折磨的人们带来希望,远离颓废和心灵的死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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